萋旖

随便吧,有什么意义
对家不要关注我,拜托。
只吃藕饼,不拆不逆,无差都不行。

问复——香港警察普天同庆:吴复生和李问一起蹲监狱了


题目好长。

可能是傻屌文。因为我也没蹲过监狱所以只能按照在影视作品里了解到的写一写了。(其实就是瞎扯淡


……


“姓名?”


“吴复生。”“李问。”


“罪名?”


“造假,谋杀。”


“做完体检之后带他们去牢房登记。”


“Yes sir!”


……


身后的铁门关上的声音尖刻而又刺耳,李问皱了皱眉头,等到狱警走远之后敲了敲监狱的墙壁。


“Boss,听到吗?”


“别敲了!”吴复生的语气不是特别好。想自己祖上两代,再加上自己纵横四海三四十年,从来没有落得入狱这样的狼狈收场。


吴复生觉得比起自己身上那几个没好全的弹孔给身体带来的伤害远远不及自尊破碎的疼痛。


唉,罢了。他吴复生虽然好面子,但是也不是轻易被困难打倒的人。


“生意还没结束,那些买家不会让我们在这里久留的。不会超过一年。”


……而且他们的货还好好待在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再无人知晓的大本营里呢。吴复生看了看四周,没有再讲下去。吴复生想拿支烟,却发现自己身上的所有东西早就在入狱前被没收了干净。


“啧。”


“阿问,这种事情我也是第一次经历,恐怕照顾不了你了。”


李问听着吴复生口中少有的无可奈何,苦笑了一下。


“说不定以后我就有机会照顾照顾你了。”


“喂,阿问,别忘了我每天都检查引体向上的。”


隔壁的李问没忍住“嗤”的一声笑起来。吴复生翻了个白眼说:“你忘了谁把你一拳打地上了?”


李问努力稳住表情对他说:“大佬,你现在再打我会加刑的。”


哈。吴复生和李问同时叹了口气,说笑罢了。他们俩罪大恶极,以香港的量刑当然是判以无期徒刑,加不加刑有什么所谓。


隔壁牢房的囚犯晒着天窗里正午的阳光打盹,顺便感叹一下这两个新来的居然就这么谈笑风生。


“阿问,你也休息一下吧。”吴复生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敲了敲墙。


他和李问刚从一场混战里捡了条命回来,身上的伤甚至还没好全。


之所以只有他们两个入狱,理由很简单。


其他人全部都死了。


李问脑海里浮现出同伴的脸,情不自禁的握起了拳头。


……


“喂!”李问被敲打铁门的声音惊醒——自己真是伤得不清,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拿饭!”预警随便把一碟不见一滴油水的食物放在送餐的窗口上,李问接过那盘东西,颇有风度的对狱警讲了声谢谢。


“诶,少爷,这东西你吃得惯吗?”李问细看了看才看出盘里那堆那摊东西是以什么为原材料的。


“你以为打持久战的时候我会带肋眼牛排啊。”吴复生用他一贯云淡风轻的语气敷衍着李问的调笑。


“嗯,还没你炒的饭好吃。”李问费力的嚼着嘴里硬邦邦的饭粒,想起了入狱前,有的时候其他人有工作抽不开身的时候,吴复生会偶尔下厨做个简单的炒饭。吴复生不习惯下厨,他唯一的拿手菜就是有时候过咸或者夹生的炒饭。李问他们不止一次吐槽过吴复生的一招鲜炒饭了,此刻他却无比向往。


“你不嫌咸了?”吴复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李问闲聊。说来好笑,他们还是自由身的时候每天都为生存所苦恼,如今身为囚犯竟然能和寻常人家一般闲话家常。


“伤没好全之前他们是不会让我们做工的,而且像我们这种高度危险性的犯人恐怕也逃不出单人房了。”李问扒拉着那盘饭,“大佬,你要有好多天见不到我了。”


“隔面墙你放个屁我都听得清楚。”吴复生有点破罐子破摔的自己降低自己的形象,李问听到他话里的不悦连忙收了声。


李问听到吴复生重重倚在墙上的声音,和一句叹息。


“……没事的。”李问贴着墙说了一句。他的声音小得像耳语,丝毫没有考虑到墙的隔音效果。他也不知道是说给听的。


……


“吴复生!李问!”


“嗯……?”在单人监狱带了近两个月,李问和吴复生的伤口才在粗茶淡饭中差不多好全。昨天狱警带他们体检过了,说他们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


就是说他们要开始劳改了。


“出来!”


“Yes sir.”李问懒洋洋的敷衍道。他一脚跨出监狱门,扭头就见到吴复生久违的脸。


吴复生消瘦了些,还好他的骨架和肌肉没有给他过度憔悴的空间。李问冲吴复生笑了笑,警官立刻冲他喊道开什么小差。


“嗯……”警察翻阅着手里的资料,“送你们去干体力活有点暴殄天物啊……”


“过来!”李问和吴复生跟着预警穿过一条条走廊,来到了审讯室里。


“画像的老师前几天辞职了,以后由你们负责给犯人画像。”


“啊?”李问有点反应不过来,“你叫我们给你们画像啊?”


“不想画就给我去刷厕所!”


“阿sir,”吴复生眉开眼笑,“别理他,他反应慢。”


“嘁。”警察瞪了李问一眼,喊了一句“画完记得搞卫生!”然后锁上门扬长而去,留下李问和吴复生两个人。


吴复生一巴掌拍在李问后脑勺上:“你傻不傻?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个工作用掉了身上唯一的一块表?”


李问咋舌,这个老江湖果然还是精。他也不知道吴复生怎么把那块表偷带进监狱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交给狱警的,他只知道吴复生的每块表的价格都能在香港买套小公寓了。


“老板,你够阔气。为了不刷厕所不惜送掉一套房。”


“不是白送的,”吴复生走到画架边坐下,“是贿赂。有条件的。好了,闭嘴吧。”


吴复生话音刚落,便有一名警察开了锁带着一位阿婆进来了。


李问赶紧闭嘴,做到吴复生的旁边,开始听阿婆描述小偷的样子。


“单眼皮还是双眼皮?”“我记得是单眼皮……”李问无比认真的询问着犯人的外貌特征,他用余光看到吴复生一直在写写画画,刚想问问他有什么看法,结果一回头看见吴复生在画富兰克林。


“……大佬。”李问哭笑不得,“你这样他们会开了我们的。”


“他们敢。”吴复生瞥了他一眼,语气里的寒意激得李问一哆嗦,“你有时间也画画,别出去不会画了。”然后他变脸一样的露出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对阿婆说:“您接着说他的鼻子长什么样子?”


然后把阿婆描述的鼻子画在富兰克林脸上。


李问意识到看来以后的工作都要靠自己完成了。


“好了差不多了收工吧!”吴复生看了看墙上的钟,见李问在纸上画了个大差不差的人脸之后一把拿走他的画之后对阿婆鞠了个躬说完谢谢就要叫警官。


“等一下等一下!”李问拉住他,吴复生递给他一个疑问的眼神,李问指了指地上的废纸团,说:“我们还要扫地。


“……真烦。”


……


托李问的福,警官对他们两个的表现还算满意。而且谢天谢地,多亏了香港治安不好,虽然不是天天有命案,但偷鸡摸狗的也不少。因此他们的存在也不算鸡肋,而且吴复生和李问的专业性极高,画出来的画像也总是与罪犯相差无几。他们由于“危险性过高”住的是单间,也不存在欺凌的问题。过了这么几个月,李问居然有种风生水起的感觉。


“大佬,你说我们从良好不好。”李问敲了敲墙面,“我觉得现在这样也不错。”


其实李问这个人本质上还是向往自由安定的生活吧。吴复生听着李问语气中的向往,目光闪烁。脑海中他对那些报案的人微笑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隔着墙他也知道李问现在肯定又是一脸天真的傻样。


是啊,谁愿意天天被关在深不见底的牢笼中,天天出生入死呢。李问和自己不一样,自己身上流着犯罪的血,天生就应该干这行,也只能干这行。


他……原本的生活,没有吴复生的人生,有应该是怎样?


“……行。”吴复生开口,“等他们把我们弄出去,你就不用再跟着我了。”


“什……”李问听到这句话直接站了起来,他疯狂的拍打着墙面对吴复生喊:“什么叫不用跟着你啊!!喂!!吴复生!!!”


“……不早了,休息吧。”李问听到对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然后就再也没有动静。


任李问怎么敲打质问,吴复生都没有给出哪怕多一句解答。整个走廊上都是李问的声音,对面的牢房中传出了各种语言的骂街声。李问狠狠踹了踹墙,然后赌气一般的再也没说一句话。


第二天,李问和吴复生照常被带去审讯室,李问没有对吴复生说一句话。吴复生看到李问刻意回避着自己的眼神,等到审讯室里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走到了李问面前。


李问想掉过头去,可又发现这种行为实在太幼稚。于是他扬起头,正视吴复生的双眼。


吴复生看着李问的双眼,突然把脸转向了旁边。吴复生叹了口气说道:“阿问,你应该知道我这辈子都只能做这一行。”


“我看出来了,你很喜欢这种稳定的生活。”吴复生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你看起来,比以前快乐。”


……我不忍心再毁掉你的人生了。吴复生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李问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警官推门的声音。又一位受害者被带了进来。李问还没傻到当着警察的面提他和吴复生的犯罪生涯,便只能不耐烦的坐到画架前听受害者絮絮叨叨的描述犯人的样子。


李问这段时间的确比在外面快乐。和吴复生不一样,他没有那种从骨子里带来的使命感。虽然他与吴复生待在一起他已经甚是满足,但每天刀口舔血的日子他照样也害怕。


他怕死,更怕吴复生死。


李问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能与吴复生分离了。所以他在身中数枪的时候坚持活下去,因为他知道吴复生还在这个恶心的人间等着他。他喜欢相对安稳的生活,是因为那里面有相对轻松的吴复生。


其实他留在团队也好,留在监狱也好,从来都不是因为什么身外之物。和吴复生并肩作战已经成为李问的习惯了,然而吴复生却要把这份融入骨血的感情硬生生撕扯出去。


疼。


吴复生看着窗口发呆,突然李问扔的一个废纸团滚落在他脚边。照理说画画的时候有几张废稿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但是吴复生偏偏鬼使神差的把那团纸展了开来。


“我的快乐来自于你。”


照理说搞艺术的都应该是浪漫主义者,吴复生就是。他绑架李问入伙的时候甚至拿着香槟信誓旦旦的说要帮他追到梦中情人,甚是浮夸。


然而李问不是这样的人。他从来不搞什么花花肠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画画调油墨,这行字可以说是吴复生所见过的出自李问的最富有美感的手笔了。


吴复生也不傻。他一转头看到李问的眼神,就什么都明白了。他想把这张纸收起来,可是囚服上并没有口袋。吴复生只能紧紧把他攥在手里,一直带到自己的牢房里。


李问在旁边偷看得挺开心。


吴复生没再提过让李问离开之类的话。第二天来到审讯室的时候,吴复生对李问说:我们来考虑考虑出狱的事吧。


算起来也快一年了,也该让这场闹剧收尾了。


画架上除了嫌疑人的画像之外,还悄悄的藏了一幅铅笔画的警视厅路线图。吴复生和李问每天在那张纸上添上一点线线框框,顺便摆一摆握枪的姿势——他们已经很久没碰枪了。


……


“吴复生!李问!”


李问和吴复生照例被狱警点名,只不过今天多加了一句“算你们命好”。


就是今天了。吴复生与李问对视一眼。


吴复生看着故人套上人模狗样的外皮和监狱领导谈笑风生,不禁笑了笑。


“好,那明天我把他们送出去。”监狱长看着手里的支票满口应承道。


出去是容易,只是这些警察已经看到了画家的脸。


“那怎么办?”李问不解。


“……那就换个名字,再换张脸。”吴复生回答道:“然后再按照画家一贯的风格,一个人也不要留下。”


……


吴复生和李问拿着保释人为他们准备的衣物,在走之前最后逛了逛警视厅。


将近一年多的时间,他们终于见到了没有被关在栏杆里的天空。路边停着一辆眼熟的轿车,吴复生跨入驾驶座载着李问一骑绝尘。


吴复生开了几分钟,突然扔了个东西到后座上。李问拿起来一看,是一个小小的遥控器。


“出狱礼物。”吴复生从后视镜里撇了李问一眼。李问看着手里的遥控器,不禁在感叹一次死亡与吴复生而言真就是如此不值一提的事。


随后,他按下了那个按钮。


身后的警视厅瞬间在爆炸的巨响中坍塌在火海里,其中的一切全都支离破碎。


李问试着摆出和吴复生一样的表情,学着他的语气说:“ok,我收下了。”


吴复生意图用清嗓子的声音掩盖自己的笑意,可惜还是没逃过李问的双眼。


“你能能不换脸吗?说实话我舍不得。”


“……也行,那干脆你也别换了。反正也没有人知道了。”


“那你还是叫画家?你干脆顺便给我也取个代号好了。”


“我想好了啊。”吴复生顿了顿,


“以后画家这个祖传代号是属于两个人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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